常温树叶

喜欢会哭的小狗

假如凌久时重生在进门之前(一)


#假设五十年后00去世,重生到进门之前,打开了上帝视角

#带着爱重走来时路的故事,ooc归我


雪村篇(上)




阮澜烛提着剑站在悬崖边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视线范围内唯一的人类


这就是程序设定他要保护的人吗

    

倒是活蹦乱跳的,但看起来不太聪明


阮澜烛已经观察半天了,眼瞧着即将被恶狼扑倒,这傻子还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,反倒是他这个旁观者下意识的出声提醒


好在那傻子虽然反应迟钝,耳朵还算好使,隔这么老远,竟然也能听到他的声音,扭着头远远的看过来一眼,随即便按照他的指使奔跑起来


脚步略显慌乱,姿态看起来却有些从容不迫的样子,像是并不害怕当前的处境


这种表现并不太像是第一次过门的人的状态,阮澜烛觉得有些奇怪,但又说不上来,干脆归结于这人神经大条


距离逐渐拉近,阮澜烛看准时机,翻身下去将手中的剑用力的刺进了恶狼的胸膛


“谢了,哥们儿”


清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,阮澜烛一边说着不客气,一边转身看过来,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泛红的眼睛里。面前的青年男人长相算是清秀,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茬在白净的皮肤上隐隐发着青色,身上的卫衣外套看着陈旧但也还算干净,就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魄,不太有精气神,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时,却很有神。


“是你......”

“听出来了?耳力不错啊”


阮澜烛没察觉出什么不对,只当他是听出了自己的声音,还发自内心的称赞了一句,对方却不吭声,只红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,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


“怎么,现在知道害怕啦”

  

阮澜烛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美玉一样的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,脚下的雪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


正常人面对陌生人的逼近都会下意识的退让,可眼前这块木头仿佛脚上生了根,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,看向他的眼神中夹杂着许多他看不懂,但是莫名觉得会难过的情绪,倒弄的阮澜烛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

    

成了精的木头应该不需要保护吧,阮澜烛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,但嘴上还是尽职尽责的解释起来


“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,简单的来说,你进入了游戏......”


一粒雪被风吹进了眼睛里,凌久时眨眨眼睛,面前的人依旧清晰可见,是以他终于确定了,这不是梦。他并不太能听清阮澜烛在说些什么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翕动着的双唇,这些话他曾经在梦里反反复复的听过许多遍,而现在,在这重逢的时刻,他只想抱住他,告诉他,他很思念他。


但凌久时还是忍住了,此时的阮澜烛并不认识他,太过亲昵只会让他觉得,他遇到了一个神经病。


凌久时压下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,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,像是一个真正的过门小白在认真听讲,但实际上所有注意力都在阮澜烛的脸上


这样炽热的视线阮澜烛感知的清清楚楚,他对自己的皮相向来是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的,对于各种打量也早已习以为常,不甚在意的笑笑,声音中多了几分正经


“总而言之,欢迎来到,门的世界”

    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在说出这句话之后,阮澜烛发现对面这人的眼睛亮了亮,但只是片刻便又一副探究又好奇的模样


“我知道,简单来说,我穿越进游戏里了 但真实情况会更复杂一些”,对方笑了笑,接过他的话茬。


阮澜烛眼神微动,这人倒是胆子挺大的,一点儿不慌啊。他懒得深究,转身朝村子里走,刚一侧身又被人叫住


“等等,你受伤了”


阮澜烛瞥了一眼肩膀上的一小块血迹,有心逗一逗这木头精,便故作夸张的捂住了胳膊,水凌凌的眼睛里满是嗔怪,一边咳嗽,一边小声的抱怨


“还不是为了救你”


凌久时看着他这幅做作的模样,努力的压了压嘴角。对于阮澜烛的这套说辞,初见时他信以为真,如今再看,只觉得好笑。他十分配合的做出焦急模样,上前握住了阮澜烛的小臂


“那我背你吧”


真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呆子


阮澜烛上下打量了凌久时两眼,他并没有真的受伤,自然也不需要人背,好歹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娇滴滴的像什么样子,只是没想到他刚要出声拒绝,对方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,直接半蹲在他的前面,连推带拉的把他架在了背上


刚刚才立起了身负有伤的柔弱人设,阮澜烛只好按下给这人一个过肩摔的冲动,老老实实的趴在他的背上。不过这呆子看着虽然挺瘦,但还挺有力气,背着他走的稳稳当当的


还...挺舒服的

    

阮澜烛心里的别扭少了些,主动开口

“我姓阮,名白洁,你叫什么?”

“凌久时”,青年男人顿了顿,“这是我的真名字”


谁问你了?  阮澜烛腹诽,他手里有凌久时的所有资料,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他一清二楚,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人笨得连化名都不会起一个。


他翻了个白眼儿,语气颇有些嫌弃:“哪有人在游戏里用真名字的,就你这脑子,我真怕你活不到明天”


凌久时手往上托了托,对于阮澜烛的话并不太在意


“不是还有你吗,你肯定会保护我”


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,阮澜烛不知道这呆子哪里哪来的自信,虽然他的任务之一确实是要保他在游戏中不死,但很显然他们两个现在还没熟到那种程度。


阮澜烛懒得搭理这傻子,索性闭了嘴。周遭的风雪又大了些,寒风穿透单薄的衣裳钻进肉里,就算是NPC也有点遭不住。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是冷的,只有贴在凌久时后背上的这一片能够感知到温暖。阮澜烛也不扭捏,八爪鱼一样又往唯一的热源上贴了贴。


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赖,一转眼却发觉凌久时冻得红彤彤的耳廓。骑人家手短,算了,谁让他是个善良的大好人呢,阮澜烛想着,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搓了搓,待到掌心有了些热度,便轻轻的覆在了凌久时冰凉的双耳上


凌久时走的四平八稳的脚步顿了顿,很快又恢复正常

    

又走了一会儿,熊漆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,领着他们进了村里的客栈,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脸上神情各异,阮澜烛是过门老手,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,客套了两句就打算回屋睡觉。熊漆自动把凌久时和他划为了一组,倒是正合他的心意,省的再多费口舌


阮澜烛拉着衣摆不紧不慢的往楼上走,凌久时倒也听话,亦步亦趋的跟着他,只是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害怕的样子


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,但阮澜烛也知道,进门的人里没几个能像凌久时一般淡定的,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欣赏之意,忍不住又提点了两句,但也没透露太多信息,脱了脏污的外套便毫不见外的盖上被子准备睡觉


闭上眼睛没多大会儿,阮澜烛感觉身侧的另一边床榻塌陷了一块儿,应该是凌久时躺了下来,这原本影响不到他什么,只是哪怕闭着眼睛,阮澜烛也能感觉到身侧之人凝视着他的目光,这道视线和睡意在他的脑子里打架,搅得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,只好睁开眼朝身侧看过来,皮笑肉不笑的问


“我就这么好看吗”


阮澜烛自认为自己将这几个字已经说的足够咬牙切齿,但对方却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,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异色,像是真的发自真心的感叹


“好看,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”

    

警告的话梗在喉头,再说不出来半个字,阮澜烛默了默,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“算你有眼光”,随后转身背对着凌久时再次闭上了眼

    

——托凌久时的福,他难得的失眠了

    

阮澜烛侧过头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凌久时,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,又看了看,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,和蜿蜒袭来的两绺长发。他立刻认识到门神出现了,正准备叫醒身边的凌久时,原本沉睡中的人却先他一步睁开了眼


“怎么了”,凌久时明知故问


阮澜烛对着门神的方向扬了扬下巴,在凌久时看过去的同时,拉起他就往楼下跑


他们两个没有触犯禁忌条件,门神并没有追下来


“那女鬼怎么没追下来啊”,凌久时再次明知故问

阮澜烛笑了笑,语气不急不缓:“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”


“为什么”

    

阮澜烛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:“你求我我就告诉你”


阮澜烛的本意只是想逗逗这呆子,谁让他搅和的他没睡好觉,他并不认为凌久时会笨到看不出他在看玩笑

但事实证明,他又想错了


“好啊,求你”


凌久时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,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,阮澜烛错愕的抬头,在对上他温柔的视线时,一向机敏的大脑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,眼珠一转,看向半开着的大门,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


“有石入口,有口难言,这井修的妙啊”


凌久时也并不是很在乎阮澜烛和他聊些什么,能和他多说说话,已经很好


“你还懂风水”

“学过一点”


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几句,凌久时忽的抬头看了一眼楼上,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看向阮澜烛,温声问道


“你饿不饿,我去给你下碗面吧”






——

00:来年奥斯卡得有我一份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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